是个全废的渣渣。去嗑博肖了,不写be了。

旁观

很久之前,我曾到过一个地方。那是一片广阔的空间,像是一个白色的盒子。在分不清界限的路边,有一群环住膝盖将自己蜷缩起来的人,一个个整整齐齐的间隔着,我也曾因好奇观察过他们,后来发现了他们的无趣,便随波逐流走上那条看不见的路。而在那条路上,走过无数形形色色的人,其中不缺乏像我一般因好奇而驻足停留的人。
可不久后,我由于生活和情感上的障碍也成为了他们其中的一员。我开始将自己蜷缩的与他们一样。这里的时间好像静止了一般,一天又一天悄悄地溜走,无数个日夜过去了也没有任何变化,只有耳边原本熙熙攘攘的声音开始消弭。
但有一天,我的邻居发出了奇怪的声音。是一声很微小的轻泣,随后这声音越来越大,我突然感觉到一种由内而生的恐惧感,双臂用力将自己环的更紧。然而我似乎能感知到,有人把他环住的手剥开了,有人轻抚着他的肩膀,有人用轻柔的声音唤他回家。而他扑向那人怀中的声音是那么刺耳,他哭泣的声音是那么刺耳,他离开的声音也是那么刺耳。我听着这些声音,心里复杂万分,多种情感涌现在脑中不断地交缠不断地融合,最终自卑胜利了,它吞噬了一切,从此以后我耳边便听不见任何声音。
自那以后,我在我的小世界里度过了不知道多少日夜,偶尔会想起我左边的邻居,因为他呆在这里的时间比我还长。但是他已经完全“死去”了,我刚来的时候,他的意识就已经恍惚,他听不见任何声音,也无法感受外来的触碰,像一个雕塑一样,一动不动地将自己环住。许多行人看见他这般作为更是提不起兴趣,直接略过了他。可我能感知到,他的这番作为只是因为不想再被打开心房。而我似乎在渐渐向他靠拢,逐渐建立起一堵高墙,以此来保证自己的安全。
不久后,我左边的邻居真正的死去了。我的耳朵慢慢恢复了听觉,而我右边,也来了新的邻居。但右边的邻居住了不久便被人接走了,他的这番作为可真让我摸不着头脑。因为在这里的人,最终多半会与这空间融为一体,而被接走的人更是少的可怜。像他这样,还未落地就被拉走的人,我可是头一次遇到。
又过了一年,我好像慢慢地好了,心里的恐惧也消了不少,原本紧紧环住双腿的手臂也逐渐开始放松。
直到有一天,我重新站了起来,眼前还是来时那样的一片白色。我左右环顾,发现有不少人被接走了,路边只剩下一些真正死亡的人和一些正在站起来心口却多了一个洞的人。那些人心口的洞有大有小,最大的是与心脏一般的大小,那空洞就像是要把心脏完完全全摘出来一般幽深,贯穿了整个胸腔。
我抬起头想了想,他们大概是和左边邻居一样的人吧。虽然给自己筑起了高墙,但是还是希望有人能触碰他们,填满内心的空洞。而那些胸口有着大洞的人便是重新建立了许多次高墙的人,因此他们所需的填充物更多,也更难找到合适的填充物。似是赞同自己的想法一样,我一边走上路一边点了点头。
然而,路上的行人却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他们看着我上半身的大块空洞,到了嘴边的话却变成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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